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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呗!徐大爷爽快。
许是对您有用。他又补了一句。说着拔出含在嘴中的烟袋,又喷了口烟。一股甜丝丝的烟草青香飘荡过来,混杂着室内烘烤湿衣的那种怪异的汗馊味,让周边气氛显得既温磬又压抑。一霎间我倒有些紧张,心头竟泛起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像是小时候正要偷窥女厕所的那种瞬间感觉,心口怦怦乱跳。
用剪刀小心谨慎地剪开封口,轻轻地抽出,厚厚的一叠,有(京)狱档59宗B27卷字样,XX军管会的便笺纸,密密实实的钢笔字,偏柳体,结体遒劲,字字严谨,大气脱俗。一看就知道书写者功力深厚,远非我等后辈可以比攀。
仔细读下去,却越读越放不下。我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一份异常奇异的交待材料,内容是关于1928年发生在中国北方的一个著名事件,当时京沪各大报纸都曾在显著位置报道过该事件。没曾想眼前这份材料的交待者竟然正是该案件的亲历者。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也许是这份交待材料在有关部门那里已经失去了保存价值,因此才被丟弃在废旧报纸堆中。但竟然如此完整,确实有些少见。看看文尾标明的日期,交待材料的书写时间是1951年10月。
当时在徐大爷家只是匆匆流览,但材料既然如此奇异,我便难免动了占有的心思。此时外面的雨也停了,便从肩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大团结,只说是对表示感谢,并未明说是想拿走档案材料。徐大爷是何等水晶通透之人,只是稍微客气了几句,便微笑着将钱装了起来。显然是为了让我心安,过于客气会让客人平生愧疚感,反倒不美。
当天夜里,我将自己反锁在宾馆房间,一口气读了个通宵。我发现,只消删除文头文尾的个别文体赘语,稍加整理,这几乎就是一篇相当有意思的文学作品。于是,打开电脑,我开始抄录。只是将繁体字换成了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