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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头,迎上他眼底的风暴:那顾总呢你的心,属于谁
他瞳孔微缩,喉结滚动着,却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沈知意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带着撒娇的尾音:承砚,我想喝你煮的粥……
顾承砚的眼神瞬间软化,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将我鬓角的碎发吹乱。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也是这样转身跑向沈知意,留下我一个人在樱花树下,看着他的白衬衫消失在拐角,像片被风吹走的云。
试衣间的镜子里,我看见自己的脸。婚纱的头纱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眼睛——顾承砚说过,我的眼睛像樱花盛开时的颜色,而沈知意的眼睛,像樱花凋零时的苍白。
原来从始至终,他爱的都是樱花的灵魂,而我,只是朵偷了花瓣的野菊。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我点开图片,瞳孔骤缩——那是顾承砚的体检报告,肾功能不全的字样刺得人眼睛发疼。照片拍摄于三天前,背景是瑞士某私立医院的走廊,而他昨天还在陪沈知意挑钻戒。
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急于和我订婚,为什么执着于将我改名为沈知意。
原来在他心里,我从来不是什么替身,而是颗随时可以摘除的肾脏。
樱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我手背上。我想起十岁那年,他将青玉佩塞进我掌心,说: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
现在我才懂,靠山不是用来依靠的,是用来攀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