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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那只机械手臂的护士撞破天窗坠落,手里还攥着半支蓝色蜡笔。她摔在血泊中的瞬间,我读取到了最后残存的记忆影像：妈妈抱着婴儿时期的我站在白塔实验室,而她身后的培养舱里,赫然是幼年林修远苍白的脸。
第四章倒影裂痕
我跪在血泊里捡手机碎片时,林修远的黑皮鞋踏碎了水洼里的残月。他弯腰的姿势像猎豹蓄力,袖扣擦过我手背的瞬间,童年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扎进太阳穴。
消毒水味突然变成消毒柜的灼热气息。五岁的我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看着少年版的林修远被按进培养舱。他后颈的接口闪着蓝光,防护服袖口露出结痂的针孔。妈妈的白大褂下摆掠过我眼前,她怀里抱着个襁褓——那孩子腕带上的编号,是我锁屏密码的前六位。
你果然看得见。
现实猛地回缩成瞳孔里的倒影。林修远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大到发颤,他手套不知何时褪去,掌心的条形码正发出灼目红光。血水顺着地砖缝隙爬上他裤脚,却在距皮肤半寸时诡异地蒸发。
叶晓晓的惊呼从楼梯间传来,我趁机将芯片塞进发圈夹层。林修远突然拽断我一缕头发,发丝在他指尖燃成灰烬：追踪型纳米虫,陈博士的恶趣味。
他甩开我时,教导主任的斧头正劈在刚才的位置。我翻滚着撞上标本柜,福尔马林浸泡的心脏标本摔碎在脚边。那颗心脏表面布满晶状体增生,像极了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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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上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