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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师父的银丝眼镜片差点戳到镜头上,这他娘是'血引子'啊!他猛地直起腰,手背青筋都绷起来了,小林子,你动这画没
我攥着鬃毛刷的手直哆嗦:就……就刷了层清水……话没落地,画中仕女的广袖突然唰地扬起,那袖子跟活蛇似的缠住我的镊子。我嗷一嗓子往后蹦,后腰撞翻了调色盘,青金石颜料泼了师父一裤裆。
你丫作死呢!师父蹦起来拍裤裆,眼睛却死死盯着画轴,明代的《月下簪花图》,民国那会儿故宫南迁就丢了,怎么跑这儿来了他突然拽住我手腕子,说,从哪儿弄来的
就……就上周拍卖行送来的啊!我急得直跺脚,说是海外回流,让咱给修复……话没说完,画里突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啃骨头。
师父脸色唰地白了,他抄起工作台上的桃木尺就往画上抽:何方妖孽敢在故宫撒野!尺子抽到画轴的瞬间,整幅画跟通了电似的嗡嗡直颤,仕女的簪子尖儿噗地戳破绢帛,血珠子吧嗒吧嗒掉在我手背上。
师父!我惨叫着甩手,那血珠子却跟502似的粘在皮肤上,顺着掌纹就往胳膊里钻。师父突然扯开我袖口,盯着胳膊上浮现的朱砂纹路直抽凉气:锁魂咒!这他娘是拿活人当祭品呢!
话音未落,画中突然伸出只惨白的手,咔吧一声扣住我手腕子。那手冷得跟冰碴子似的,指甲缝里还粘着黑泥,我低头一看——好嘛,那哪是泥啊分明是风干的血痂!
救……救命啊!我拼命往回抽胳膊,可那手跟铁钳子似的纹丝不动。师父抄起镇纸就要砸画,突然哎哟一声捂住心口,整张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药……药匣子……
师父!我眼瞅着他栽在椅子上,那画里的手却越拽越紧。情急之下,我抓起工作台上的裁纸刀就往手腕上划——管他娘的文物修复师准则呢,保命要紧!
血珠子嗒地落在画上,仕女的哭声突然变得尖利刺耳。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正跪在青石板上,膝盖硌得生疼。抬头一看,好家伙,满眼都是雕梁画栋,八角宫灯上还挂着褪色的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