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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演。萧衍突然将我拽进怀里,手掌压住后颈的力道与七年前如出一辙。那日我从马背摔下,他也是这样扣着我骂:逞什么能!
血腥气在锦衾间漫开,他腕间新伤蹭过我唇角。温热的液体滑入喉管时,我听见自己发出幼猫般的呜咽。赵嫣然在门外尖叫着杀人了,声音渐渐被雨声淹没。
血渍在纱帐上洇出梅枝状的暗纹,我盯着萧衍腰间短刀,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
指尖触到刀鞘的刹那,记忆如冰锥刺破迷雾——父亲临行前夜擦拭佩刀的模样骤然清晰。他总爱用刀尖挑着酒葫芦喂我喝梅子酿,醉醺醺地说:这刀跟了林家三代,刻痕是替你祖父挡箭留下的。
此刻躺在掌心的刀鞘上,两道深凹的刻痕斜斜交叠。我闭眼摩挲着凹凸处,皮鞘被反复打磨的触感与父亲断刃缺口完美契合。七年前那截埋在宋府祠堂供桌下的断刀,缺口处还嵌着端州特产的玄铁砂。
萧衍突然握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腕骨:看够了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我望见自己苍白的倒影扭曲成狰狞的鬼面。那些零散的碎片在此刻串成珠链——他书房暗格里泛黄的《端州军械图》、七年前巷战刺客尸首上的玄铁箭头、还有此刻刀鞘深处隐约可见的林字篆刻。
庆元三年春,端州军械监造官林崇山私售兵刃,满门伏诛。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在梁间回荡,父亲的名讳像把生锈的刀,在喉管里来回拉扯。案头青瓷瓶里的海棠突然簌簌坠落,花瓣擦过萧衍腕间未愈的刀伤,沾了血便成了曼珠沙华。
他忽然低笑,拇指抚过刀柄螭龙纹:你爹送我这把刀时,说刻痕要留给女婿当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