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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上还带着她的体温,徐容怔了怔,刚要推辞,赵言已开口:将军身着戎装,披陛下披风成何体统臣那里倒有件牛皮氅,虽旧些,却挡雨。说着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旧披风,往徐容手中一塞。楚宴清看着赵言紧抿的唇角,忽然明白他的心思——这是在宣示主权呢。
当晚,赵言陪楚宴清批完军报,忽然望着烛火道:徐将军对殿下,似不止君臣之情。楚宴清搁下笔:先生何尝不是赵言一愣,见她眼中带笑,忽觉自己像个争宠的孩童,不禁失笑:臣只是担心,他年轻气盛,若误了大事……话未说完,楚宴清已握住他的手:本宫心里清楚,当年在枢密巷,是你递来的那把软剑,让本宫握稳了江山。
三日后,楚宴清携赵言、徐容同往天坛祭天。祭典毕,三人在松林漫步,徐容忽然停步,从怀中掏出个银铃——正是当年楚宴清遗失在御花园的,他竟在北疆战场贴身带着。赵言见状,也摸出个玉珏:这是殿下亲赐的,臣日日带在身边。两相对比,徐容忽然明白,有些缘分,早已在他征战北疆时,被那人捷足先登。
将军可听过‘青梅竹马’之说楚宴清望着松针上的露珠,本宫与先生,是‘风雪夜共执剑’的情分,与将军,却是‘海棠下追木枪’的情分,二者皆重,却不可混淆。徐容低头看着银铃,忽然笑道:臣懂了,日后定当以兄妹之礼待殿下。说着将银铃系在楚宴清腰间,转身对赵言道:先生若敢负殿下,臣这杆银枪,第一个不答应。
赵言挑眉:倒要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利。话虽如此,眼中却闪过释然。松涛声中,三人相视而笑,恰似当年枢密巷的火光、秋屏阁的烛影、垂拱殿的钟声,都成了岁月里的注脚。从此徐容依旧出入宫禁,却再无半分逾矩,只将那点少年心事,化作北疆的月光,照亮他守护的万里山河。
是夜,楚宴清倚在赵言肩头,看他在舆图上标注徐容的防区,忽然道:你可知,徐将军今日系银铃时,手在发抖赵言笔尖一顿:臣更知,殿下系玉珏时,眼尾红了。两人相视而笑,烛影摇红中,他忽然低头吻她耳后:以后若再有人提儿时旧事,臣便讲咱们在秋屏阁的旧事,如何
窗外,春雨润物无声,御花园的海棠又添了几分春色。楚宴清望着案头徐容送的夜光石与赵言送的云母粉,忽然明白,这江山如画,须得权谋如刀、真心似玉、情谊若光,三者相济,方能长久。而她怀中的玉珏与腰间的银铃,终将在时光里,谱成一曲凤仪天下的长歌。
正是:少年将军归阙下,谋士藏锋辨情真,从来情字最堪醉,半是青梅半是君。
第五回
明和帝新政振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