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陆沉点头时,林浅已经翻开《刺青经纬》,找到夹着医院手环的那页:不同职业对应不同命星,护士属‘天医星’,司机属‘驿马星’,这些都是命理里‘记忆承载’的绝佳载体。她的手指划过父亲手绘的星象图,有人在按星象收集不同职业者的记忆,而银杏粉,能让这些记忆在纹身师接触时显形。
对讲机突然响起,这次是同事的声音带着颤音:队长,第三个死者!银杏巷拆迁区,男性,45岁,左手无名指有戒痕,后颈……血月纹身,裂口处是银杏叶,而且……对方吞咽着口水,他手里攥着半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胰腺癌晚期’,日期是三个月前。
林浅的打火机当啷掉在地上。第一个死者陈芳的丈夫,曾在信封里装着半张诊断书,而现在出现的第三个死者,很可能就是那个男人——他说自己没杀妻子,却死在了银杏巷,手里攥着诊断书。
走!陆沉扯下止血绷带,小臂的衔尾蛇还在渗血,拆迁区现在只有流浪汉住,凶手为什么选那里
雨不知何时停了,巷口的老杜鹃在路灯下泛着暗红。他们赶到时,警戒线已经围起断墙残壁,死者趴在瓦砾堆上,后颈的血月纹身格外刺眼,左手紧攥着半张纸,边缘有被水洇开的痕迹。
林浅蹲下身,借着陆沉的手电筒光看清诊断书——胰腺癌晚期,建议保守治疗,落款日期是3月15日,和第一个死者陈芳的确诊时间一致。而在死者口袋里,还装着半张撕碎的照片,拼起来是对年轻夫妻在银杏树下的合影,女人脚踝露出半片银杏叶纹身。
是他。她认出照片里的男人,正是来找她纹衔尾蛇的那位,他说陈芳改纹身是为了隐瞒病情,其实他自己才是患者。她指着诊断书上的名字周明远,突然想起在他记忆里看到的厨房场景,摔碎的白粥碗旁边,正是这张诊断书。
陆沉的手电筒扫过死者周围的瓦砾,突然照到块残缺的瓷砖,上面用红漆画着半轮血月,裂口处的银杏叶纹路新鲜得能闻到油漆味。在瓷砖旁边,散落着几片风干的银杏叶,每片叶脉上都用极细的针纹着数字,正是1998年5月12日。
凶手在模仿当年的失踪案。他捡起瓷砖,背面刻着青蚨堂三个字,字体和《刺青经纬》里父亲的笔记一模一样,1998年的三位死者,现场都有类似的标记,只是当时拆迁队破坏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