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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的指节叩了叩桌面,茶棚外传来梆子声,一更天了。“你想直闯油行?”他突然说,“刘大福的护院有十二个,周护院那家伙,上个月打断过三个盐商的腿。”
苏蘅喉间发紧。
她想起何氏女娃啃破布的模样,想起父亲咳血时还在翻旧案的手:“可何氏丈夫印的田契副本,说不定还在书铺留着底。”她翻开檀木匣,底本上“卯时初刻”的字迹被茶渍晕开,“刘大福改了县太爷的批文时间,就是要让何氏‘偷契’的时间对不上。”
赵铁突然扯下斗篷,露出腰间铁牌,那是他当捕快二十年磨得发亮的“靖安”二字。“明儿起,你照旧当差。”他从怀里摸出个铜哨,塞到苏蘅掌心,“我去查刘府近三年的火耗银,你去书铺问当年印契的伙计。”他的目光扫过她耳后红痣,“记住,别让任何人看清你的脸。”
接下来三日,县衙的梧桐叶落了满地。
苏蘅每日寅时到值房,抄录案牍时总把官帽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沾着墨渍的脸。
午后她借口“整理旧档”溜去西街书铺,老掌柜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何家那小子?
记得!
他说田契要印两份,一份存瓦罐,一份。。。。。。“话没说完,后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老掌柜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蘅退到街角,看见个穿灰布衫的汉子从书铺后门闪出来,腰间别着刘府的“福”字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