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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袖中铜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从第一天查案起,刘大福的眼睛就没挪开过。
第四日黄昏,赵铁的铁牌撞在值房门框上。
他往苏蘅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里头是半块发霉的枣糕:“刘府这三年给县学捐了二十两火耗银,可账上只记了五两。”他压低声音,“那笔差银,正好够买十车松油。”
苏蘅拆开油纸,枣香混着墨香钻进鼻子。
她突然想起昨夜在灶房听见的对话,两个衙役蹲在墙根嚼舌根:“苏典吏那官帽戴得真紧,莫不是。。。。。。”后半句被风声卷走了,但她摸了摸喉结,那里还留着父亲用锅底灰涂的粗粝触感。
第五日清晨,值房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
苏蘅刚推开木门,就见案头躺着封没有落款的信笺,墨迹未干,带着股淡淡的沉水香,刘大福书房的味道。
她的指尖在信上发抖。“苏典吏好手段。”字迹方方正正,像用尺子比着写的,“只是女儿家穿官靴走公门,终究不妥。”最后一句被墨点晕开,隐约能辨“收手”二字。
苏蘅的官帽“啪”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