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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等得急!“
议事厅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檀香呛得人鼻子发酸。
苏蘅推开门,先看见王县令正用镇纸压着张密报,指节捏得发白;张文抱臂站在窗边,平时总挂着笑的脸绷成块冷铁,见她进来,冲她使了个眼色,那是他们约定的“有大事”暗号。
“坐。”王县令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瓮,他推过密报,苏蘅扫了眼开头“漕运司密查”几个字,心跳便漏了一拍。“州府推官今早送来的。”王县令指尖点在密报第三行,“陈县丞不过是条小鱼,真正吞税银的,是咱们县衙里。。。能直接调派漕运文书的人。”
檀香突然变得刺喉。
苏蘅想起昨夜在松雪斋翻到的账册,那些被茶水洇过的数字,那些用新墨覆盖旧迹的修改,原来不是陈县丞手滑,是有人在替更上面的人擦屁股。“大人可知是谁?”她问,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
王县令摇头:“推官只说此人能接触州府与漕运司的双重文牒,上个月盐引案、这个月税银案,都有他的手尾。”他突然抓起镇纸砸在案上,“可咱们县就那么几个能过目漕运文书的!
县丞、主薄、户房典史。。。苏典吏,你最会看账,我要你和张文把这三年所有漕运相关的文牒都翻出来,找重叠的手迹、重复的日期、对不上的墨色,“
“是。”苏蘅应得干脆,可余光瞥见张文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