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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前日在库房,张文替她挡过主薄的盘问;想起陈县丞被押走时,张文悄悄把半块火漆塞进她手心,那火漆纹路和漕运司的云纹拓印严丝合缝。
档案室的霉味裹着旧纸香扑面而来时,苏蘅的手指已经痒了。
她熟门熟路摸到最里间的樟木柜,那是放着近十年漕运文牒的地方。
张文点燃案头的桐油灯,火苗在风里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满墙的账册上,像两个张牙舞爪的判官。
“从三年前开始。”苏蘅抽出第一本《漕运盐引分配册》,封皮的红漆已经剥落,“盐引案是三年前起的,税银案是半年前,中间该有根线牵着。”
张文搬来一摞《税银解送记录》,指节敲了敲最上面那本:“我查过,半年前税银第一次亏空时,刚好是漕运改道的月份。
改道文书是县丞批的,但主薄盖的印,“
“等等。”苏蘅的指尖停在盐引册某页,她凑近油灯,对着光看纸纹。
那页纸比前后都薄些,边缘还有被水浸过又晒干的褶皱。“这里被撕过一页。”她用指甲轻轻刮过纸面,“新补的纸纹和原册不一样,墨色也比上下两页深,是有人换了页。”
张文凑过来,呼吸扫过她后颈:“换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