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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疼得怪叫一声,拽着衣领将人拖起。扯住他发髻,将他脑袋狠狠往墙上撞,木楠烛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刀疤脸骂骂咧咧地往他腿上踹你他妈的少跟老子装蒜!再不说,老子就……
接下来的三天,木楠烛数清了地牢里有多少只老鼠。那些人不给他饭吃,只在刑讯时灌些米汤吊命。竹夹子夹碎指甲时他没吭声,烙铁烫在腰侧时他咬着破布昏死过去,唯独被按在冷水缸里时发了狠,差点用碎瓷片割断施暴者的喉咙。
骨头够硬啊。刀疤脸揪着他长发往墙上撞,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我倒要看看萧子煜回来,还认不认得出你这张脸。
萧子煜抱着人冲出地牢时,怀里的身躯已经凉得像玉。木楠烛腕间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军装前襟。亲卫举着火把围过来,火光中看清少帅怀中人的惨状,齐刷刷跪了一地。
叫军医!把全城的西医都给我绑来!萧子煜的声音抖得不成调,低头轻蹭木楠烛冰凉的额头,阿烛,我们回家。
怀中的身体突然痉挛,木楠烛呕出一口黑血,睫毛上凝着细碎冰晶。他涣散的瞳孔映着飘雪,嘴角却翘起来:萧子煜...你的披风...蹭得我好痒......
别说话,省着力气。萧子煜扯开大氅将人裹紧,策马狂奔时不断往他心口渡着热气。怀里的呼吸越来越弱,他想起出征前夜,木楠烛枕在他臂弯里说想看腊梅。
督军府门前跪着二十几个大夫。萧子煜抱着人直奔暖阁,炭盆烧得噼啪作响也暖不了木楠烛青白的脸色。当西医说要截去他冻坏的双腿时,萧子煜一枪打碎了水晶吊灯。
治不好他,你们都去陪葬。
三更天时,木楠烛突然有了片刻清醒。他望着萧子煜猩红的眼睛,指尖轻轻划过他眉骨:你哭起来...好丑......话没说完又昏死过去,腕间输血的胶管跟着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