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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煜握着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贴在脸上,温热的泪终于砸碎在锦被。窗外北风呼啸,他对着满室烛火起誓,所有伤过木楠烛的人,都要活着尝遍地狱十八刑。
大夫进进出出,整个督军府一片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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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之痛
腊月初八
西洋座钟敲响三下时,萧子煜正用舌尖渡着参汤。怀中的身子突然抽搐,暗红药汁顺着木楠烛嘴角滑落,在雪白寝衣上晕开血花。他慌忙用丝帕去擦,却发现那人睫毛上凝着细碎冰碴——地牢里泡坏的肺腑,竟连盛夏都能呵出寒气。
冷......木楠烛在梦魇中蜷成团,枯瘦手指死死揪着萧子煜军装前襟。鸦青长发散在枕上,衬得脖颈处未愈的烙伤愈发狰狞。萧子煜将人往怀里又搂紧几分,炭盆里银骨炭噼啪炸响,却暖不了这具冰雕似的身子。
军医说这是离魂症。被囚的三十六个日夜像附骨之疽,总在夤夜化作毒蛇钻进梦境。有时木楠烛会突然尖叫着撕扯寝衣,说衣襟里爬满了地牢的老鼠;有时又痴痴盯着雕花床柱,把喂药的瓷勺当作刑具打翻在地。
少帅,止痛针不能再加了。德国大夫擦着冷汗后退,手术托盘里的吗啡针管泛着冷光。萧子煜沉默着解开军装,将人整个裹进温热的胸膛。怀中脊背嶙峋得硌手,他想起出征前夜掌下滑腻如脂的肌肤,喉间蓦地涌上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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