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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图纸会审变成鬼魅的盛宴。林深在测绘仪红光中皱眉：地宫根本不是镇妖,而是...他突然拽着沈棠扑倒在地,明代楠木柱轰然倒塌的位置,正是她刚才站立的地方。
月光穿过残破的穹顶,照亮地宫壁画上被铁链贯穿的九尾猫妖。沈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斑驳的矿物颜料在她眼中流动起来——朱砂绘制的道士正在月光下剖开黑猫腹部,取出的却不是内脏,而是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铃铛。
林深突然捂住她的眼睛,掌心冰凉得不似活人：别看。但已经晚了,沈棠的指尖触到壁画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尖啸着涌入脑海。她看见母亲跪在法阵中央,怀里抱着只气息奄奄的黑猫,而年轻版的管家正将青铜铃铛系在女婴腕间。
十三
地宫阴气如附骨之疽爬上脊柱。沈棠盯着自己触碰壁画的指尖,朱砂颜料竟在皮肤上蠕动成符咒。林深扯下领带缠住她手腕,绸缎擦过动脉时,沈棠听见两个重叠的心跳声——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带着细微的咕噜声。
别看那些眼睛。林深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沈棠这才发现壁画上所有猫妖的眼眶都在渗出黑血,金瞳飘浮在空中,化作磷火追逐着测绘仪的红光。她腕间的青铜铃铛突然自行摇响,那些鬼火竟如朝圣者般聚成漩涡。
老道士的狂笑从地宫穹顶炸开时,沈棠看见林深的脊背隆起尖锐的骨刺。他转身的刹那,沈棠终于看清壁画全貌——被铁链束缚的九尾猫妖心口插着桃木剑,剑柄缀着的五色绳与她腕间铃铛系着的,分明是同一根
十四
急救车的蓝光刺破雨夜。沈棠蜷缩在担架床上,林深染血的手指还扣在她腕间。护士剪开他衬衫时,沈棠看见那些暗红纹路正在皮下游走,如同有了生命的刺青。心电监护仪的波纹突然变成直线,而林深耳后的月牙疤正涌出金砂。
患者瞳孔扩散！医生的惊呼中,沈棠攥着青铜铃铛按上林深心口。地宫壁画上的符咒在她眼底复现,指尖无意识勾画出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古篆。铃铛内壁的梵文突然浮空,在林深周身结成光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