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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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双重病历
社区医院档案室的空调开得很低,我缩着脖子翻找就诊记录时,手指被金属档案柜冻得发僵。
2013年的病历本在第三格,封面贴着我十七岁时的照片,眼神里有种刻意绷紧的倔强。
翻到第47页,诊断栏中度抑郁的字迹被水洇过,旁边有母亲的签名,笔迹比平时潦草许多,最后那个点拖成了长长的尾巴,像声未完成的叹息。
您找什么值班护士突然凑近,我慌忙合上病历本,她盯着电脑屏幕的眉头越皱越紧,奇怪,系统显示您同时在市立医院建档......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上弹出林晚秋的工作照,2003年的照片里,她穿着笔挺的白大褂,手腕内侧光滑如瓷,没有任何疤痕。
入职时间栏的2003.10.28刺得我眼眶生疼,那是父亲头七的日子。
深夜的市立医院像座巨大的蜂巢,我沿着安全通道向上,每步都数着台阶——187级,刚好是从天台到地下室的距离。
档案柜在B1层最深处,牛皮纸袋上的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