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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厂房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透过积满灰尘的玻璃窗,我看见几辆黑色商务车如恶狼般堵住了出口,车门打开,几个身材魁梧、戴着墨镜的男人鱼贯而出,他们手中闪烁的金属器械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李锐斌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我,将半枚玉佩塞进我掌心:从通风管道走,我拖住他们!他的手掌滚烫,传递出的力量却比钢铁还要坚定。
我刚爬进狭窄的通风管道,铁锈就簌簌地落在我的肩头,扬起细小的尘埃。管道内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混合着我的汗水,让人喘不过气来。下方传来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拳脚相交的闷哼声混在一起,仿佛一首混乱而危险的交响曲,像极了前世宫墙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恍惚间,我又变成了那个躲在沈清玄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御医。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握紧手中的玉佩和玉扣,暗暗发誓:这次,换我来守护你,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管道外的喊叫声越来越近,而我的心跳,也随着这场未知的战斗,越跳越快。突然,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传来,我的心猛地揪紧,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通风管道里的铁锈簌簌落在脖颈,痒得我直想打喷嚏。可下方传来的打斗声像根绷紧的弦,让我大气都不敢出。李锐斌闷哼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时,我攥着半枚玉佩的手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在肉里划出四道血痕,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担忧。
往东边出口爬!研究员突然压低声音喊道。他不知何时钻进了管道,白大褂蹭满黑灰,镜片后的眼睛闪着警惕的光。透过通风口的缝隙,我看见李锐斌正以一敌三,西装早被扯得不成样子,额角的血顺着镜片往下淌,却仍死死挡在通往管道的楼梯前。他挥拳的动作带着熟悉的力道,恍惚间竟与前世沈清玄舞剑护我的模样重叠。
不行!我不能——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研究员猛地捂住我的嘴,力道大得惊人:想害死他就出去!他推着我在管道里爬行,铁皮被压得吱呀作响,还记得你玉镯上的云纹吗那是太医院秘制解毒丹的图腾,现在药材市场被王氏垄断,你以为只是巧合
这话像惊雷劈在头顶。前世记忆翻涌——奸臣正是控制了御药房的药材,才让瘟疫在后宫蔓延,无数宫人咳血而亡。我们爬出管道时,冷雨劈头盖脸浇下来,我抹了把脸,看见研究员指着远处的白色面包车:上车!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急促得像鼓点,仿佛也在催促我们逃离这场危机。
三天后,我戴着口罩混进了济世医院的特需门诊。消毒水的气味让鼻尖发痒,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电子叫号声,像某种单调的哀鸣。诊室外排着长队,患者们的脸色比墙上的白漆还苍白,有位老太太咳得直不起腰,手帕上晕开点点血渍,殷红的血迹刺痛了我的眼睛。
下一位!护士喊号的声音刚落,我就快步走进诊室。李锐斌缠着纱布的左手正在写病历,抬头看见我时,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团:谁让你——
先救人!我打断他,从帆布包里掏出几味草药,叶片上还带着新鲜的露水,黄芪、金银花、鱼腥草,煮水喝能缓解肺痨症状。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打量我:这些药材价格翻了三倍,你从哪儿弄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黑影,是只乌鸦停在窗台上,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们。
诊室外突然传来骚动。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架着位中年妇女闯进来,领头的正是那天在古玩街跟踪我的鸭舌帽男。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李院长,听说您这儿有特效药他晃着手里的药盒,正是王氏集团生产的高价止咳药,塑料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我们王总说了,识相的就别坏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