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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斌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声响,像利剑划破寂静:你们垄断药材哄抬物价,良心不会痛吗他身后的白大褂口袋里,半露出我塞给他的那张写满药方的纸条,字迹被汗水晕染得有些模糊。我注意到鸭舌帽男的视线扫过纸条,瞳孔猛地收缩,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被架着的妇女突然剧烈咳嗽,鲜血喷在雪白的墙壁上,绽开的血花像朵诡异的曼陀罗。我冲过去扶住她,指尖搭在她腕间——脉搏虚浮如游丝,典型的肺热壅盛。让开!我扯开她的领口,从包里摸出三根银针,在酒精棉上擦了擦就扎进天突穴,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你疯了!鸭舌帽男伸手要拦,李锐斌却突然挡在我身前,后背撞得金属药柜叮当响,震落的药瓶在地上滚出老远。银针捻转提插间,妇女的咳嗽渐渐平息。我扯下脖子上的丝巾,蘸了温水擦拭她嘴角的血迹,突然瞥见鸭舌帽男腰间露出的半截玉佩——和我们在工厂发现的半枚,纹路严丝合缝,仿佛命运的拼图终于对上了一角。
王总说,要玩就玩大点。鸭舌帽男冷笑一声,甩出一叠照片。李锐斌的脸色瞬间煞白——照片里,研究员被反绑在废弃工厂的柱子上,脸上满是淤青,眼神却倔强地直视镜头。我攥着银针的手微微发抖,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要刺破这黑暗的阴谋。
明天中午前,交出所有秘方。鸭舌帽男将照片拍在桌上,震得钢笔都跳了起来,纸张与桌面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不然......他的目光扫过我,像毒蛇吐信般阴冷,听说林小姐最近常去孤儿院那里的小朋友,跑起来可没大人快。诊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墙上的挂钟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李锐斌突然笑出声,带着血腥味的笑声让人心惊:告诉你们王总,有种冲我来。他转身在处方笺上疾书,撕下的瞬间我瞥见上面写着以毒攻毒四个字,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鸭舌帽男一把抢过纸张,嗤笑道:就这点雕虫小技他扬了扬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等那帮人离开后,李锐斌瘫坐在椅子上,额角的血又渗了出来,在纱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对不起......我伸手想帮他处理伤口,却被他握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该说抱歉的是我,把你卷进这种事。他从抽屉深处摸出个小布包,展开竟是前世太医院的鎏金药碾子,纹路间还沾着陈年的药渣,祖父临终前说,见到玉扣的主人,要把这个交给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药碾子上镀了层金边,仿佛穿越时空的信物。我想起前世沈清玄也是这样,在太医院的黄昏里,手把手教我辨认药材。此刻李锐斌专注包扎伤口的侧脸,和记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叠,让我眼眶发热。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握紧药碾子,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仿佛在提醒我现实的残酷,就像前世那帮奸臣,不把我们逼上绝路不会收手。李锐斌抬起头,眼神坚定如铁:这次不一样,我们有彼此。他的手指轻轻擦去我脸颊的污渍,动作温柔得让人心颤,明天,我们去趟云南。
夜色渐浓,医院走廊的灯光亮起,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我望着李锐斌远去的背影,摸出怀里的半枚玉佩。玉质温润依旧,却隐隐发烫,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我们,早已没有退路,唯有握紧彼此的手,在这暗流涌动的杏林之战中,为传承与正义奋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