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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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洪流从裂缝中喷涌,裹挟着某份加密的实验日志。林夏用牙齿咬住飘过的数据块,脑内突然响起陆沉的声音：第72任的抑郁症脑波比算法生成的更自然,下次让她们多撑两个月再报废。日志末尾附着段视频,病床上的替身正用输液管缠住脖颈,而实验室的技术员在欢呼：完美！这段濒死脑波值三个亿！
畜生！林夏的声波震碎了附近几个胶囊舱,释放的意识残片在空中聚合成模糊的人形。金发替身的残影伸手触碰林夏的后颈接口：我们试过反抗,但每次记忆清洗都会...她的声音突然扭曲,变成系统提示音：检测到违规词,已启动第102次人格重置。
垃圾场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露西最新直播间的数据流像血瀑般倾泻而下。林夏看见自己的物理躯体正在镜头前机械微笑,而弹幕里飘过条付费留言：今天露西的笑容好像真人啊。数据血瀑突然倒流,将林夏的意识体拽向裂缝,最后听见胶囊山里所有替身残片的合声：别让他们拿到你的完整自杀数据...林夏的耳膜被胶囊舱里替身们的合声震得生疼,数据裂缝中垂下的光纤像绞索般缠住她的虚拟脖颈。她抓住最近那根发烫的数据缆线,舌尖尝到前任替身们残留的电子血味：告诉我怎么联结你们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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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共鸣协议
金发替身的残影在数据风暴中忽明忽暗,她腐烂的虚拟手指突然插进自己太阳穴,挖出一段跳动着红色警告的代码：这是疼痛共鸣协议,陆沉用来同步我们的神经痛觉。林夏的瞳孔自动解析出代码里隐藏的接口,她发现每条脑电波记录末端都链接着某个漆黑的数据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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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林夏的虚拟声带被数据乱流刮出裂痕。胶囊舱突然集体爆出刺眼蓝光,上百个替身残影同时指向垃圾场深处：注意力收割机的核心,他们用我们的惨叫当润滑剂。某个穿着2024年打歌服的替身突然扑到林夏面前,她的虚拟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素化剥落。
每次直播点赞破百万,收割机就会抽干我们一截脑电波。打歌服替身掀开自己的头皮,露出下面跳动的二进制脑组织,但陆沉忘了,疼痛数据会污染系统。林夏突然想起直播时观众抱怨的卡顿,那些被误认为系统故障的瞬间,其实是替身们在数据层面对抗。
数据淤泥突然沸腾,浮出半张被撕碎的程序流程图。林夏拼凑出多巴胺刺激-痛觉抑制-脑波采集的闭环,金发替身突然尖笑：他们让我们用快乐表演喂养观众,再用观众的沉迷反哺收割机。最下方的签名栏里,陆沉的电子签名正啃食着某个替身的意识残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