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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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反向共鸣吗林夏的虚拟指甲抠进流程图,挖出段被反复涂抹的代码。打歌服替身突然剧烈抽搐,她的声线分裂成十几个不同音色：试过,但单人的痛苦强度不够......话音未落,她的虚拟躯体就被数据压缩机吸走半截,剩下的部分还在挣扎着说话：除非所有替身同时......

林夏突然扑向最近的胶囊舱,用后颈接口猛撞防护罩。电子血从裂缝里渗出,凝结成一行跳动的倒计时：意识压缩剩余11分37秒。她扭头看向其他替身：如果我打开所有舱门,你们能撑多久金发替身的残影开始极速闪烁：足够把我们的脑电波炼成病毒,但你会......

反正他们早把我登记成第101号消耗品了。林夏的虚拟手掌按在防护罩上,突然发现自己的指纹正在数据化消解。远处传来系统警报,数据垃圾场的天空裂开更多缝隙,露西最新直播间的弹幕像蝗虫般涌进来,有人刷着今天露西跳舞好像关节生锈。

打歌服替身突然用头撞向林夏的掌心：用你的直播权限！现在所有观众都是我们的共鸣器！她的虚拟眼珠爆出两串代码,林夏认出那是陆沉科技用来刺激多巴胺分泌的触发协议。金发替身残影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传来不同替身的遗言录音。

把她们的痛苦编译成病毒......林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看见胶囊舱里的意识残片正同步闪烁。某个穿着初代打歌服的替身突然浮现在她背后,腐烂的嘴唇贴着她耳垂：用这个。她塞给林夏半截断裂的数据矛,矛尖上沾着干涸的电子脑脊液。

7

母性的黑暗面

林夏握紧数据矛的瞬间,所有替身的记忆洪流冲进她的虚拟躯体。她看见第3任替身在直播中突然癫痫发作,观众却刷着故障萌；第27任试图用口红在镜头写求救信号,却被系统强制跳起宅舞。数据矛突然变形成接口转换器,金发替身的声音从所有胶囊舱里传来：现在！

林夏将转换器插进后颈接口,整个元宇宙垃圾场突然寂静。下一秒,上百个胶囊舱同时爆开,替身们的意识残片像萤火虫般汇聚到她手中。数据矛开始极速旋转,将那些闪烁着痛觉信号的残魂炼化成猩红色的病毒代码,直播间弹幕突然全部变成乱码。

你们收割的每一秒注意力......林夏的虚拟声带震出金属撕裂声,数据矛尖端迸出刺目的红光,都是我们的坟墓！她将长矛掷向数据裂缝深处,所有替身残魂突然发出高频尖啸。露西的直播间画面剧烈扭曲,观众们惊恐地发现虚拟偶像正在分解成无数个不同女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