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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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的每一次抽搐都在喂养你们的AI林夏的虚拟声带因愤怒而扭曲,她捏碎结晶的瞬间,爆出的数据流里闪过上百个直播间画面。每个画面里露西的虚拟形象都在机械地微笑,而观众弹幕疯狂刷着再多跳一支舞,她突然意识到那些点赞图标都是微缩版的脑机接口专利图。
医疗舱废墟深处传来微弱的震动,半块显示屏顽强地闪烁着红光。林夏扒开数据残骸,看到自己上周的脑电波监测报告被标记为最优成瘾性样本,分析栏里写着：受试者在疼痛峰值时产生的多巴胺波动曲线,完美契合短视频用户上瘾模式。显示屏突然自动翻页,露出陆沉手写的批注：把她的神经反应做成模板,植入所有AI主播系统。
你们用我的生理反应当毒药配方林夏的虚拟指甲抠进屏幕裂缝,扯出几根连着脑组织标本的光纤。打歌服替身残留的代码突然在她视网膜上拼出警告：小心,那些光纤链接着元宇宙失业救济站。她顺着光纤方向望去,发现数据垃圾场边缘蹲着几十个模糊的人影,每个人后颈都闪烁着被强制植入的接口蓝光。
救济站最前排的男人突然抬头,他溃烂的太阳穴上插着半截数据线：新来的他们榨干你的职业价值后,就会把你扔到这里当AI训练样本。林夏看见他手心里攥着个微型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自己被裁员那天的监控录像。投影里的人力资源总监说着和陆沉一模一样的台词：你的神经反射数据是公司宝贵财产。
他们连失业者的绝望都要回收利用。林夏的虚拟声带因数据污染而嘶哑,她发现救济站地面铺着的不是沙粒,而是压缩成颗粒状的离职协议。穿2024年款职业装的女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身上有直播间的数据味,是不是最新那批脑电波样本她的瞳孔里跳动着林夏前天直播时的实时弹幕,有人刷着露西今天眨眼频率好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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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者的绝望反击
救济站中央的公告屏突然亮起,播放着陆沉科技的宣传片：我们的AI主播能精准复刻人类微表情。画面切到实验室场景,技术人员正往某个容器里倾倒闪着磷光的液体,字幕显示：采用真实失业者泪液提取的沮丧因子。林夏突然干呕起来,她认出容器里漂浮的是打歌服替身被摘除的眼球。
他们把我们拆解成情绪零件了。职业装女性掰开自己的数据接口,里面涌出黑红色的代码浆液,这是他们所谓的再就业培训,用我们的焦虑数据训练AI应付客诉。救济站众人后颈的接口突然同步亮起红光,空中浮现出强制弹窗：检测到可用消极情绪,开始采集。
林夏的虚拟手掌按在职业装女性渗血的接口上,突然接收到一段加密数据流。那是陆沉科技服务器群的拓扑图,特别标注着D区情感模型训练中心的方位。金发替身残留的代码在她视神经上闪烁：用我们的方式给他们培训。救济站的金属地面突然震颤起来,远处传来数据压缩机饥饿的嗡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