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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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被篡改了！老陈怒吼,列车在驶向冷冻库,当年病毒泄露的源头！
林夏跟着他冲进隧道,手电筒照亮的瞬间,她几乎窒息：隧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十米就嵌着玻璃观察窗,里面冻存着完整的蝉蜕丧尸——他们的皮肤与地铁扶手的金属融合,指甲变成铁轨形状,关节处凝结着蝉翼状冰晶,最恐怖的是,每个丧尸的胸口都嵌着怀表,表盖打开,指针永远停在23:07——末班车发车时间。
他们是当年的实验体。老陈的手指划过冰冷的玻璃,我父亲说,病毒会让感染者寻找熟悉的声音锚点,比如地铁报站声、车轮声,甚至亲人的心跳——
隧道尽头的铁门轰然打开,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林夏看见门后是巨大的冷冻库,上百具丧尸整齐排列,每具丧尸的后颈都插着导管,连接着天花板的低温管道,而管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蝉蜕状容器,里面漂浮着半透明的胚胎,与张启明冷藏箱里的婴儿尸体一模一样。
那是初代胚胎,张启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藏箱不知何时到了他手中,当年我父亲没能完成的实验,今天由我来结束——
他突然举起低温喷雾,冻气瞬间笼罩老陈。林夏转身就跑,却被张启明的皮鞋尖绊倒,冷藏箱的金属棱角撞在她额头上,剧痛中,她看见张启明走向冷冻库中央的控制台,输入密码时,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的节奏,正是70年代警报声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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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计划重启,他对着控制台低语,低温列车即将发车,所有乘客,请系好安全带——
地铁突然加速,剧烈的颠簸让林夏滚向观察窗。她抬头,看见所有蝉蜕丧尸的怀表突然走动,指针指向23:07,而他们的瞳孔,正在恢复成灰白的颜色——病毒被激活了。
老陈的怒吼从冷冻库传来,带着非人的嘶鸣。林夏爬起来,看见他的冻伤疤痕正在渗血,血液滴在金属地面上,竟发出滋滋的融化声,接触到丧尸的冰晶皮肤时,那些怪物的动作突然凝滞,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