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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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怕你的血！林夏大喊,你的血液能麻痹病毒！
老陈没有回应,他的眼神空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正浮现出蝉蜕状的冰晶纹路——与丧尸后颈的体温调节腺完全一致。林夏突然想起实验日志的警告：免疫力者过度接触病毒,会成为病毒进化的桥梁。
地铁的灯光突然亮起,不是应急灯的暗红,而是实验室特有的冷白光。林夏看见张启明站在控制台前,冷藏箱已经接入冷冻库的管道,孕妇被绑在中央的实验台上,她的肚子不再平坦,反而凸起蝉蜕状的硬壳,里面传来规律的敲击声,像地铁车轮碾过铁轨。
胚胎融合完成,张启明对着对讲机大笑,启动通风系统,让寒蝉病毒铺满整个城市——
话未说完,冷冻库的天花板突然裂开,上百只蝉蜕丧尸从天而降。他们的关节发出咔嗒声,指甲插入金属管道获取电力,瞳孔闪烁着地铁信号灯的红光,动作整齐得可怕,像一列永远准点的死亡列车。
林夏拽着老陈冲向地铁,却在车门关闭前看见张启明被丧尸扑倒,冷藏箱摔在地上,初代病毒株的安瓿瓶破裂,蓝色的液体渗入他的伤口。他的眼球迅速灰白,皮肤表面凸起铁轨状的骨刺,与冷冻库的蝉蜕丧尸完全一致。
地铁再次启动,这次驶向的不是站台,而是更深的黑暗。林夏透过车窗,看见隧道墙壁上新增的涂鸦：23:07的末班车,没有终点,只有孵化——
老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脖子后的冻伤疤痕已经完全蜕变成蝉蜕状,体温低得惊人：他们在跟着地铁奔跑,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轨,轨道共生体,病毒的终极形态,能吸附在车体外壁,像寒蝉依附树枝——
话音未落,车厢顶部传来密集的敲击声,像有人用铁轨钉敲打车顶。林夏抬头,看见车窗倒影中,无数灰白的身影正沿着地铁外壁爬行,他们的关节与车轮同步转动,骨刺插入电缆获取电力,每一次移动都与列车完全同步,像列车本身长出了血肉组成的车轮。
下一站,老陈的瞳孔突然灰白,不是滨海湾,是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