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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兜里的名片摸出来,看了几眼,还是没去工地。心里总想找个和音乐沾边的工作,可这样的念头,在北京的街头转了几圈,很快就变得不切实际。
我路过一家琴行,玻璃橱窗里摆着一排崭新的吉他。店里放着音乐,是熟悉的旋律,但我一时想不起名字。我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店员从里面走出来,打量我一身旧衣服、背后的吉他,脸上有点不屑。买琴吗
我摇头,看看。
他撇了撇嘴,进去了,我却在玻璃前站了好一会儿。
中午,我去天桥下弹琴。那里有卖唱的,有乞讨的,也有表演杂技的。我的歌声在车流和人群里显得很轻很远。偶尔有人停下,听几句,又匆匆走开。有个戴红围巾的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停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唱完一首,她母亲递了两块钱到我鞋边。
抱歉,我不是在乞讨。
我停下演奏试着解释道,但母女二人匆忙的随着人流就消失了。
傍晚回到旅馆,屋里空荡荡的。床头放着一个包,是早晨那个小伙子留下的。他的馒头袋子空了,纸上写了两句话：吉他我弹了一会儿,走了,去别的地方看看。你加油。
我坐在床沿,看着那句你加油,忽然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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