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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纸人架。里间传来水滴声,混着浓重的血腥味。墙角的木桶里泡着新鲜的人皮,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红色指甲油——和母亲坠楼那天涂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是谁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会有我母亲的东西
男人掀开斗笠,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十年前,你母亲给一个阴婚新娘糊纸扎,后来那家就灭门了。现在,轮到你还债了。他扔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晒干的曼陀罗花和一管注射器,用人血调金粉,给纸扎新娘糊眼,记住,只能糊左眼。
我打开油纸包,曼陀罗的气味里混着熟悉的香水味——母亲生前最爱用的茉莉香。注射器标签上印着市立医院,生产日期是2015年7月,正是母亲辞去殡仪馆工作的月份。
里间的水缸突然泛起涟漪,我看见水面倒影里,母亲穿着当年的纸扎师工作服,正对着我举起右手,掌心赫然有个燃烧的火焰图案。
当我眨眨眼再看时,倒影只剩下我自己,右手中指不知何时沾了金粉,在皮肤表面画出一只闭合的眼睛。
纸扎新娘的骨架在桌上投出诡异的影子,我突然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纸扎人三不糊,不糊眼、不糊心、不糊生辰八字。糊了眼的纸扎人能通阴,糊了心的纸扎人会索命。
但现在,我颤抖着将混有人血的金粉涂在纸扎新娘的左眼窟窿里。金粉渗入纸纤维的瞬间,整间屋子的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新娘的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丝弧度。
而我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右眼不能糊,否则你将永远成为她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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