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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纸人步步逼近,她的婚服下摆滴着血水,在地面画出扭曲的符咒。我突然想起殡仪馆老陈说过的阴婚禁忌：纸扎新娘不能见活人,见了就要抓替身；纸扎新娘不能有双眼,有了就能通阴阳。
晚晚,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里混着多个女声的叠唱,有小美的娇嗔,也有母亲的叹息,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我猛地将断齿刺向她的心脏位置,却发现掌心一空——断齿竟穿过纸人胸膛,钉进了墙上的黄纸。纸页裂开,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七具纸扎小人,每个小人都穿着不同年代的新娘服饰,左眼里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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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此时响起,是殡仪馆的同事打来的：小林,你快回来！停尸房的尸体...全都坐起来了,他们手里都攥着纸扎新娘的头发！
话音未落,信号突然中断。新娘纸人已经走到我面前,她的右眼窟窿里,我的瞳孔正在逐渐扩大,吞噬着周围的黑暗。
她抬起手,指尖掠过我脸颊,触感像潮湿的黄纸：十年前,你母亲给我糊了左眼,想让我代替她去死。现在,该你补上右眼了。
暗格里的纸扎小人突然同时转头,它们的左眼宝石发出不同颜色的光,依次是红、蓝、绿、紫、黄、白、黑。
我想起母亲手机里未完成的短信：纸扎铺...眼睛...七色宝石...,突然意识到这是解开阴婚诅咒的关键。
你是七窍镶金的阴婚新娘,我后退半步,撞上摆放曼陀罗花的木架,七颗宝石对应人的七窍,而你缺少的是...右眼的宝石,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