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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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正式江景川睡眼惺忪地问。
许知微对着镜子涂口红,樱桃味的：嗯,有个重要会议。
她没说的是,会议地点在市中心律师事务所,而她的包里装着预约的乳腺检查单和昨晚打印的银行流水。甜甜的画从书包里露出来一角,三个火柴人中,妈妈被涂成了最鲜艳的红色。
许知微吻了吻还在熟睡的女儿,轻轻关上门。晨光中,她的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棵终于学会在石缝中生长的树。
第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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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谁放弃了你自己,值得吗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得许知微眼睛发酸。她独自坐在走廊长椅上,攥着那张已经被手汗浸湿的检查单。B超室的灯终于灭了,门开时带出一股冷风。
家属没来吗医生摘下口罩,眉心刻着深深的沟壑。
许知微摇摇头,毛衣袖口因为反复揉搓已经起球。她看着医生在灯箱前挂上片子,那些灰白的影像像一团团模糊的云,只有右胸那片阴影清晰得刺眼,像一只狰狞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