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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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的长河中,总有一些故事,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璀璨,却在心底留下了永恒的印记。对她而言,那段与阿炜相伴的青春岁月,以及后来十八岁的阿炜嫁人而逐渐疏远的过往,构成了她人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旅程。

奶奶去世后,父母将老家的房子出租,全家都在外地打工,那一刻,她仿佛失去了灵魂的归宿。从此,她再未踏上那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土地,家,也在那一刻,或许更早之前,就悄然变了模样。

在广东东莞的工厂里,她如同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穿梭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每天,她早早地起床,匆匆洗漱后便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流水线上的工作单调而繁重,长时间的站立和重复的动作让她的身体疲惫不堪,但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前几年的打工生涯,她的工资除了维持基本的生活开销和留一点零花钱,其余的全部上交给父母。家中还欠着债,每一分钱都承载着家庭的希望。

五六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她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经历了无数的挫折与委屈。有时候,因为工作上的失误,她会遭到领导的批评；有时候,因为思念家乡和亲人,她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泣。终于,在全家的努力下,家里欠下的债全部还清了。

二十二岁那年,她办了人生中第一张存定期的存折。当她紧紧握着那张存折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张存折,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她多年来辛勤付出的见证,是她对未来生活的一份期许。

外出打工前,母亲就再三嘱咐她,不要在外面乱谈朋友。她把母亲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在工厂的日子里,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和理智。厂里的阿姨们都很喜欢她,夸她懂事、乖巧,是个难得的乖乖女。她总是微笑着回应阿姨们的夸奖。

（四）未能奔赴的遗憾

在纸品厂那弥漫着纸张气息与机器轰鸣声的车间里,她正专注地操作着机器,手中的动作有条不紊,眼神却有些游离,思绪飘向了远方。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是母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告诉她外婆在广东回湖南的大巴路上因意外去世了……

她的童年的几个暑假是在外婆家度过的。童年的她,也有着孩童特有的任性与娇气。生病时,外婆带她去打针,那尖锐的针头还未靠近,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在小院的地上打滚哭闹,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赶走那即将到来的疼痛。每次去到外婆家不久,她就像一只渴望归巢的小鸟,闹着要回家。外婆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耐心地安抚她,拿出各种小零食和玩具,试图留住她。可她的心,却像长了翅膀,一心只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外婆看着她哭闹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无奈与不舍,却依然温柔地为她擦拭着眼泪,轻声说着：乖,再玩几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