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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阴阳同体
殡仪馆焚化炉吞吐着青烟。叶凡对着镜子整理寿衣,镜中人影的瞳孔已经变成新娘的暗红色。银怀表安静地躺在锁骨间的凹坑里,表盘裂纹组成永生永世四字。
停尸房传来熟悉的戏腔。叶凡推开门的瞬间,七十二盏引魂灯同时亮起。白牡丹站在他们初遇的整容台旁,凤冠上的珍珠是用叶凡前世的眼珠所制。
拜过天地,该入洞房了。她的喜服下摆伸出七根脐带,孩子们都等着父亲呢。
叶凡微笑着张开双臂,鬼婴们欢呼着钻入他的腹腔。当白牡丹的红盖头飘落时,焚化炉里飞出万千灰蝶。监控录像显示,叶凡在子夜时分独自完成第七具尸体的火化,而那具尸体有着与他完全相同的面容。
晨光中,新来的实习生推开整容室的门。镜前穿香云纱旗袍的入殓师转过身,左耳垂的朱砂痣红得滴血：我是叶师傅,需要修容服务吗
实习生没注意到,对方发间点翠簪的广彩瓷片下,封着一缕属于叶凡的魂魄。殡仪馆地下室的暗格里,第七个玻璃罐正在生成胚胎,罐身标签写着：第八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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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蝶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