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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
沙哑的呼唤让叶凡浑身血液冻结。手术台下爬出皮肤溃烂的妇人,她手中紧攥的拨浪鼓,正是叶凡周岁照片里的玩具。当妇人抬头露出空洞的眼窝,叶凡发现她的齿列与自己完全一致。
祭坛突然震动,八具干尸睁开没有眼皮的眼睛。妇人尖叫着被拖进通风管道,叶凡追过去时在管壁摸到密密麻麻的牙印。管道尽头立着等身镜,镜中映出自己婴孩时期被按在祭坛上的场景——当年主持血祭的,赫然是年轻时的老道士。
手机屏幕自动跳转到视频模式。镜头里的叶凡正用手术刀剜出自己左眼,那颗眼球在掌心变成翡翠材质的阴阳鱼。现实中的叶凡突然失明,右眼看到的画面变成猩红色调,手术器械架上的剪刀自行飞起刺向他太阳穴。
产房地面浮现血色太极图。叶凡的左眼在剧痛中恢复视觉,瞳孔变成道家的先天八卦纹样。当他徒手挖出右眼时,飞溅的鲜血在祭坛上画出破阵符咒。干尸们在青光中化为齑粉,母亲的残魂从镜中伸出手,将翡翠阴阳鱼按进他渗血的左眼眶。
殡仪馆地下传来龙吟。叶凡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画面：白牡丹的青铜棺正在吸收七世尸骸的怨气,棺盖上他的生辰八字由朱砂转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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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魂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