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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供奉着青铜饕餮香炉,七盏尸油灯摆成北斗七星。叶凡的掌纹与香炉上的血手印完美契合,当他转动炉耳,地砖下升起水晶棺椁——里面躺着凤冠霞帔的白牡丹,她的眼窝里嵌着叶凡前世的头盖骨。
终于等到你亲手为我画眉。白牡丹的盖头无风自落,空荡的眼窝淌出黑色血泪。叶凡手中的描眉笔突然生根般扎进指缝,蘸取的血珠在女尸脸上绘出并蒂莲纹样。
殡仪馆各处响起婴儿笑声。叶凡的工牌照片褪色成民国婚照,手机自动向所有联系人发送喜帖。当第一缕天光穿透停尸房的排气扇,实习生发现整容室墙上出现血色囍字,而叶凡的入殓工具箱里多出把雕刻着叶白二字的同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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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血肉法阵
旧档案库的霉味里混着奇楠香。叶凡翻开1947年的殡葬记录,泛黄的纸页上黏连着皮肤碎屑。某页边缘的暗褐色指印突然蠕动,在空白处显出新字迹：欲破轮回,需以至亲为祭。
老道士的遗物木箱渗出尸水。桃木剑柄缠着的头发突然勒紧叶凡手腕,剑鞘内滑出张双重曝光的相片——民国道观里,年轻道士正将哭嚎的婴儿塞进炼丹炉,而那婴儿后颈有块蝶形胎记。
叶凡的阴阳瞳突然灼烧般疼痛,镜中倒影的脖颈浮现出相同胎记。银怀表的齿轮声变得粘稠,表盘渗出浑浊羊水,指针在血污中拼出产科手术室的门牌号。
废弃医院的603产房比上次多出扇铁门。叶凡用同心锁砸开锈蚀的门栓,发现手术台被改造成八卦祭坛。八具婴儿干尸盘踞在卦位,脐带串联成招魂幡,而祭坛中央供着的正是他失踪多年的母亲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