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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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周子谦叫住她,那个纹身...
沈墨停在门口,侧脸在阴影中棱角分明：2011年11月11日,你父亲资助我出国留学的第一天。她转动门把,顺便说,你刚才弹的降A应该再弱半个力度。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周子谦重新打开琴盖。这次他弹的是德彪西的《月光》,父亲总说这首曲子像极光一样会治愈所有伤痛。弹到中段时,他听到房间传来隐约的啜泣声,与钢琴的余韵交织成奇妙的二重奏。
22:00整,琴房的灯自动熄灭。但月光足够明亮,子谦的手指继续在黑暗中起舞,直到整座房子都沉入温柔的夜色。
第3章沉默的八音盒
清晨5:47,周子谦在嘈杂难听的钢琴声中惊醒过来。
《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的急板不断从楼下传来,曲子弹奏的速度快得近乎疯狂,错音像一把把钝刀割着他的耳膜。他跌跌撞撞冲出房门走下楼,差点撞翻走廊上的青瓷花瓶。
琴房门大敞着,沈墨背对门口坐在钢琴前,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黑色真丝睡衣,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近乎自虐般地敲击,手腕上那个八分音符纹身在剧烈动作中时隐时现。
住手！子谦冲过去按住琴键,你这样会弄伤手指的！
琴声戛然而止,沈墨转过头来,周子谦看到她后倒吸一口冷气——沈墨的眼睛布满血丝,睫毛膏和眼线晕成一片,嘴角还沾着威士忌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