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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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中大量记忆灌入脑海：林凤芝在产房用镜片割断脐带、法医偷偷更换DNA检测报告、阿七在月夜埋下雄黄陨铁......最后闪现的是林晓蜷缩在祠堂暗格,用美工刀将陨铁粉掺入甲油。
要恨我就恨到底吧。她对着手机镜头微笑,身后是正在晶化的左臂。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云时,我抱着第八冰柜里的白旗袍跌坐在废墟中。阿七的残躯正在消散,那些镜屑聚成箭头指向山巅祠堂。手机自动接收了云端文件,八百段视频正在队列上传。
林晓设置的定时邮件在此时抵达：
亲爱的姐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的左眼应该已经变成镜面了。还记得七岁生日阁楼那个戴樱花发夹的女人吗那是1943年的三姑婆,她当年也被选中成为血菩萨......
信末附着一张动态照片：婴儿时期的我们躺在青铜镜面上,菌丝正从脐带处缓缓抽出。
我盯着离心机里扭动的翡翠脓液,紫外线灯扫过的刹那,那些荧光绿黏液突然聚合成人脸轮廓——是三天前给我做笔录的王法医。他的金丝眼镜蒙着青铜色菌膜,嘴唇机械开合：
林小姐,尸检报告需要家属签字。
通风管道的抓挠声骤然密集,我这才发现那些金属表面布满纵向划痕,像无数指甲反复刮擦的印记。雄黄粉玻璃瓶突然炸裂,青铜色霜雾中浮现昭和十八年的实验日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