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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这次是母亲的视频通话。柳如烟盯着屏幕上母亲精心修饰的妆容,忽然想起彭宇说的双倍佣金。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有只困兽在胸腔里撞门。
如烟你在哪儿母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你父亲他...刚才心脏骤停,现在在抢救室...
啪嗒。硬币从指缝滑落,掉进便池排水口。柳如烟盯着水面涟漪,听见自己用陌生的声音说:告诉爸爸,我找到想嫁的人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彭宇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塑料袋:怎么这么久...你脸色很差。
她抬头看他,忽然想起在高铁上他弯腰捡钻石的样子,阳光穿过碎钻在他脸上织出光网。此刻服务区的白炽灯下,他眼底有血丝,胡茬冒出来,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觉得真实。
吻我。她说。
彭宇愣住。硬币落地的清响还在耳边回荡,柳如烟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像暴雨前的蝉鸣。他喉结滚动,忽然拽过她手腕按在瓷砖墙上,塑料袋里的晕车药散落一地。
这个吻带着薄荷糖的味道,是他刚才在便利店买的。他舌尖掠过她唇缝时,她尝到一丝咸涩,分不清是他的眼泪还是自己的。身后水管传来滴答声,混着远处大巴司机的催促哨,在这方逼仄的空间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够了。彭宇忽然推开她,指腹蹭过她红肿的嘴唇,再不走,保镖该追来了。
他转身时,柳如烟看见他后颈渗出的汗渍,在牛仔夹克上洇出小块阴影。捡起晕车药时,她发现包装袋上印着成都第一人民医院,而生产日期赫然是2023年——这根本是过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