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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白玥言轻声说,这是今晚他第一次表现出不确定,但我很确定,18岁的白玥言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他太害怕了,害怕死亡,害怕疼痛,害怕回到那个把他母亲折磨致死的皇宫。
窗外的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书房。在那一瞬的强光中,越临看到白玥言脸上滑过一滴泪水,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他怀疑是否只是光影的把戏。
你母亲...越临刚开口就后悔了。
一个低阶贵族家的omega,被皇帝看上,玩腻后丢弃。白玥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刀锋般锐利,她死的时候我12岁,因为拒绝服用堕胎药而被活活打死。皇帝亲自下的令,就在我面前。
越临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玥言对生存有如此执念,为什么一个18岁的少年能冷酷地下达那样的命令。在那种环境中长大,死亡不是抽象概念,而是每天面对的恐怖现实。
联邦的军事教育告诉我们,战争是理念之争。越临慢慢说,我们为自由、为民主而战。
白玥言轻笑一声,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疲惫：而帝国告诉我们,战争只是活下来的手段。没有理念,没有荣誉,只有你死我活。
炉火渐渐变小,房间里的光影变得柔和。越临看着对面这个银发青年,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鸿沟远比联邦与帝国的对立更深刻。他越临·科尔斯出身联邦军事世家,从军校到舰队一路顺遂,从未真正面对过生死抉择；而白玥言从出生起就活在死亡阴影下,每一个决定都浸透着恐惧与绝望。
那次战役后,越临换了个方向,你成为了'银狐',帝国最年轻的战略处处长。
白玥言点点头：活下来的奖励是更多的杀戮机会。很讽刺,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