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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想起自己看过的情报档案,那些被归咎于银狐的残酷战术——焚烧殖民地、污染水源、利用难民做掩护...每一个都突破了战争伦理的底线。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年轻人,他突然不确定那些档案有多少是真相,多少是帝国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后来那些战役...越临试探性地问。
将军是想问,我是否变得越来越冷血白玥言直视他的眼睛,答案是肯定的。在帝国军队,仁慈是最大的奢侈,而我从来不是个奢侈的人。
雨声渐小,房间里只剩下火焰轻微的噼啪声。越临感到一种奇怪的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他多年来对银狐的憎恶、对帝国谋士的想象,在这一晚被彻底颠覆。
他面对的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战争恶魔,而是一个被体制扭曲的具体的人。这场战争没有赢家,所有人都是小战争的牺牲品
为什么要接受联姻越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以你在帝国的地位,完全可以拒绝。
白玥言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他低下头,银发垂落遮住了面容：皇帝的命令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我想看看联邦是什么样子。
看什么
看一个不需要靠杀戮就能活下去的地方。白玥言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越临读不懂的情绪,即使只是作为囚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