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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先告退。他轻声说,金色的眼睛避开越临的视线。
越临点点头,看着白玥言离开餐厅。那个瘦削的背影在门口停顿了一瞬,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声地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独自面对甜点的越临,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不是因为他被留在空荡的餐厅里,而是因为他意识到,几步之遥的那个银发青年,可能比任何人都更熟悉孤独的滋味——那种被训练、被使用、被当作工具而非人对待的孤独。
越临放下餐巾,做了一个决定。如果白玥言不知道如何生活,那么他可以教他。在这个安静的府邸里,在法律上是他伴侣的那个人,值得知道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战斗和死亡。
10
越临决定先带白出去走走,看看联邦的环境。
联邦中央广场的阳光总是很好。越临站在喷泉旁,看着白玥言小心翼翼地触碰广场鸽子的羽毛。银发青年蹲在地上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金色眼睛微微睁大,注视着那只停在他指尖的灰鸽。阳光透过喷泉的水雾,在他周身镀上一层彩虹般的光晕。
它们不怕人。越临走近几步,声音不自觉地放柔。
白玥言抬起头,银发滑过肩膀,那只鸽子立刻扑棱棱飞走了。在帝国,广场上的动物都会被射杀。他轻声说,防止携带爆炸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