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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言微微偏头,银发滑过肩膀,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出奇地年轻。睡觉时间四个小时他说,语气平淡得可怕。
越临的胸口一阵发紧。越临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白玥言在将军府的生活如此单调——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休息,如何生活,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
在这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越临说,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看书,散步,学一门新技能...联邦有很多娱乐活动。
白玥言静静地看着他,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谢谢。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不确定...我适合哪些。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插入越临的心脏。
不是我不喜欢,不是我不感兴趣,而是我不确定我适合那些。
白玥言已经内化了自己作为战争工具的身份,以至于无法想象自己还能有别的存在方式。
晚餐在沉默中继续。越临的思绪飘向那些关于银狐的情报档案——冷酷无情的战术天才,算无遗策的帝国谋士,联邦舰队最危险的敌人。没有人提到过,这个令人生畏的对手只是个被剥夺了正常人生活的年轻人,一个除了战争外一无所有的灵魂。
当甜点上来时,白玥言礼貌地拒绝了。他站起身,动作依然带着那种刻意维持的优雅平衡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