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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临点头,示意他继续。
您对我...白玥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这些关心和照顾...是出于怜悯吗
雨声突然变得很大。
越临感到这个问题像一把利刃刺入胸口,让他一时无法呼吸。怜悯是的,当然有。当他看到白玥言被药物损伤的思维,被挑断的手筋,被摧毁的腺体时,怎么可能不产生怜悯但这真的是全部吗
我不知道。越临最终诚实地回答,声音比预想的更加沙哑,不全是。
白玥言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毛衣下摆,骨节泛白。
那...是出于书上说的爱吗这个问题更加轻柔,几乎被雨声淹没,但每个字都清晰地刺入越临的耳膜。
爱
越临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个简单的音节包含着太多他不敢审视的情绪——那些深夜守在对方门外的担忧,看到白玥言微笑时胸口的温暖,触碰他手腕伤痕时涌起的愤怒...这些混乱的感受能被归类为爱吗在卡西尼战役的阴影下,在他们之间横亘的无数亡魂面前,这个词显得如此荒谬。
不是。越临听见自己说,声音干脆得近乎冷酷,不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