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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言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迅速恢复平静。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睛微微暗了下去,像是烛火被风吹拂。谢谢指挥官。他轻声说,声音恢复了初到联邦时那种机械般的精确,我明白了。
这个称呼的转变像一盆冰水浇在越临头上。从将军到您,再到此刻疏离的指挥官,白玥言用语言无声地筑起了一道墙。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个礼貌的微笑,但睫毛垂下得太快,没能完全掩饰眼中的受伤。
白玥言...越临想说些什么来挽回,但所有词句都卡在喉咙里。他能说什么解释说他们之间可能有某种连结,但不是爱解释说那些夜晚的守护和温柔的触碰源于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情感这些解释只会显得更加残忍。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想回去休息了。白玥言平静地说,已经后退了一步,明天我会完成剩余的分析。
越临只能点头,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转身离去。白玥言的步伐依然稳定,背脊挺得笔直,但越临注意到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按在左腕上——那个被挑断手筋的位置,每当他情绪波动时就会隐隐作痛。
门轻轻关上,将两人分隔在雨声的两端。越临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那份报告。他翻开第一页,看到上面工整的字迹——不像电子文档那样冰冷,每一笔划都带着白玥言特有的风格:精确、克制,却在转折处流露出难以察觉的柔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玻璃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质问。
越临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厚重的联邦军事史,翻到记载卡西尼战役的章节。那里有一张他父亲的照片——科尔顿·科尔斯上将,严肃的面容,坚定的眼神,一个为联邦奉献一生的军人。如果他看到儿子此刻的犹豫和矛盾,会说什么
越临的手指抚过书页,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拒绝白玥言的原因,与其说是无法原谅对方过去的作为,不如说是无法原谅自己可能原谅对方的想法。承认对白玥言有超越责任和怜悯的情感,感觉像是对父亲和所有卡西尼战役牺牲者的背叛。
但更可怕的是,当白玥言问出是爱吗这个问题时,他内心第一反应不是断然否定,而是一种近乎恐惧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