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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皇帝亲自来送行。他穿着华丽的皇袍,身后跟着受宠的皇子和公主们。那些正统的皇室血脉用或好奇或厌恶的目光打量着白玥言,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家具。
我的孩子,皇帝握住白玥言的手,声音慈爱得令人作呕,这场联姻是帝国的荣耀,也是你的荣幸。
白玥言垂下眼睛,掩饰住其中的讥讽。荣幸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成废品一样丢给敌国被改造成一个残缺的怪物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多年的宫廷生活教会他,有时候沉默是最有力的反抗。
皇帝凑近他耳边,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记住,如果你敢在联邦乱说话,或者试图逃跑...药剂师那里有足够让你变成真正白痴的剂量。你的母亲...哦,我忘了,那个妓女早就死了,不是吗
白玥言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母亲是他唯一的软肋,即使她已经死了十多年。皇帝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是精准地捅向这个伤口。
我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白玥言轻声回答,声音因为药物而略显嘶哑。
登上星际飞船时,白玥言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帝国首都。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无论以什么身份。舷窗外,帝国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鲜红的底色上盘踞着金色的龙——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与残酷无情。
飞船启动的轰鸣声中,白玥言闭上眼睛。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药物的副作用让他的思维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在一片混沌中,有一点异常明确——联邦等待他的不会是什么美好归宿。那个据说极度厌恶他的联邦将军,看到帝国送来的是一个被摧残过的omega,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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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迎宾厅的自动门滑开时,越临已经站在那里等待了十五分钟。他特意提前到达,穿着笔挺的墨蓝色将军制服,胸前勋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是他对这场政治婚姻所能表现的最大诚意——尽管内心依然充满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