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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言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但转瞬即逝。希望有用。他轻声说,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咀嚼的动作优雅而精确。
晚餐在一种奇怪的和谐氛围中进行。白玥言甚至问了几句关于演习的细节,声音柔和,眼神专注,仿佛那场导致他们疏远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越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讲述着军部的准备情况,偶尔被白玥言敏锐的问题逗得轻笑。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几乎要相信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直到他注意到白玥言左手无意识地按在右腕上,那个被挑断手筋的位置。这个动作白玥言思考时经常有,但今晚的频率太高了,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会重复一次。
你的手腕疼吗越临忍不住问道。
白玥言迅速放下手,摇了摇头。只是习惯。他轻声说,然后突然抬头直视越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一切。
这句话说得太轻,太自然,以至于越临差点错过其中的分量。当他反应过来时,白玥言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席。
等等。越临叫住他,明天...你还来战术室吗
白玥言停在门口,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当然。他轻声回答,我会完成所有的分析。
这个回答太过完美,太过顺从,却让越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看着白玥言离去的背影,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今晚他要守在东翼门外,确保那个银发青年不会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