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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因果在这里。她将玉牌按进墨寒掌心,编号凹陷处渗出黑血。九尊影棺开始融化,血池沸腾如熔岩。墨寒突然撕开战袍,后背的北疆布防图正在渗血,那些并蒂莲纹路化作金线缠住两人手腕。
颜若璃的笑声从地底传来：好一对同命鸳鸯！这血池下埋着前朝三千阴兵,正缺个帝后祭品...话音未落,楚云歌已拽着墨寒跃入血池。腐臭的血水灌入鼻腔时,她摸到了池底的青铜祭坛——纹路与九棺阵中的白骨刻痕完全一致。
墨寒的体温在血水中急速流失,楚云歌扯开他的蹀躞带,金镶玉扣上嵌着的正是影棺尸体的牙齿。当玉扣嵌入祭坛凹槽时,血池突然倒旋成涡,将两人卷入地下暗河。楚云歌的赤金护甲刮过岩壁,蹭落的朱砂混着硝石粉,在暗流中燃起幽蓝鬼火。
抱元守一。她贴着墨寒耳畔呵气,用银针刺入他风府穴。暗河尽头浮现青铜巨门,门上饕餮纹的瞳孔处,赫然是她穿越那夜摔碎的鸳鸯扣。墨寒突然剧烈颤抖,后腰的北斗胎记渗出黑血——这是牵机毒发作的征兆。
楚云歌划破手腕将血喂入他口中,却见暗河漂来数百盏河灯。每盏灯芯都裹着染血的锦帕,帕上绣着她教给楚家暗卫的摩斯密码。当她用银针挑开最近那盏灯时,灯罩内壁显出密信：墨家军寅时攻城,内应左臂系红绸。
好个请君入瓮。她冷笑,河灯突然接连爆燃。火光中浮现出颜若璃的身影,她赤足踏着浮尸而来,脚踝银铃响彻暗河：姐姐可知,当年你父亲为保墨寒,亲手将楚家军送入死局
墨寒突然睁开眼,掌心玉牌深深嵌入血肉。他拽过楚云歌的护甲擦亮火折子,幽绿火焰照亮岩壁上的壁画——画中女将军手持玉玺,脚下跪着的帝王心口插着解剖刀。题跋处的小楷令楚云歌浑身发冷：永昌三年,楚氏云歌弑君称帝。
暗河突然改道,将两人冲进冰窖。楚云歌的嫁衣冻在冰壁上,金线勾出诡异的星图。墨寒用战甲焐化她指尖冰霜,突然咬破自己手腕：饮我的血,能抗寒毒。
血珠滴在她唇上,竟带着松竹清香。楚云歌想起大婚交杯酒里也有这种味道,当时他说是北疆雪莲酿的合欢酒。冰窖深处传来机括声,十二尊冰雕人偶持剑而立,面容竟与楚家暗卫一模一样。
别碰冰面！墨寒揽着她腾空跃起,剑气扫落冰凌。人偶眼中突然射出银针,针尾系着染血的青丝——正是她大婚当夜被削断的那缕。楚云歌挥动护甲击飞银针,鎏金甲片刮开冰壁,露出里面封冻的牌位：楚氏云歌之位,落款是墨寒的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