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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她将牌位砸向冰雕,碎冰中滚出羊皮卷。墨寒用血化开卷上冰碴,露出楚老将军的字迹：颜氏巫女擅造赝魂,唯麒麟血可破。卷尾画着朱砂符咒,与墨寒心口的朱砂痣分毫不差。
冰窖突然剧烈震颤,颜若璃的幻影从冰镜中走出。她指尖缠绕着冰蚕丝,丝线另一端连着墨寒的脊骨：墨郎的牵机毒里,可掺着我的心头血呢。随着蚕丝收紧,墨寒瞳孔再次泛起金色。
楚云歌的解剖刀突然刺入自己左肩,剧痛令蛊毒共鸣。她蘸着血在冰面画出凤凰图腾,这是前世在停尸房见过的镇魂符。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所有冰蚕丝应声而断,颜若璃的幻影发出惨叫,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逃出冰窖时,晨光正刺破云层。楚云歌看着墨寒在阳光下寸寸碎裂的皮肤,终于明白他为何常年披甲——这是赝魂反噬的征兆。当最后一片碎甲脱落时,露出心口完整的北斗刺青,第七颗星的位置嵌着她的珍珠耳坠。
三年前你为我挡箭...她指尖发颤,那支箭是不是...
墨寒突然吻住她的疑问,唇间血腥气混着冰碴：楚家军已在玄武门集结。他扯下战袍披在她身上,内衬的并蒂莲浸透鲜血,这局棋,该将军夫人来收了。
城楼传来战鼓声,楚云歌望着列阵的银甲军,忽然发现他们左臂都系着红绸。当颜若璃的凤驾出现在敌阵时,她终于看清对方手中握着的——正是编号097的尸检报告,封皮上染着导师的血。
好姑娘,该回家了。颜若璃笑着撕碎报告,漫天纸屑化作黑蝶。楚云歌的解剖刀突然发出蜂鸣,刀身映出她额间浮现的帝纹。墨寒的剑与她交叠,在晨曦中划出猩红弧光：我的陛下,该清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