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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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棉计划从未停止...陆战野的机械手指突然抽搐,瞳孔倒映出林书棠背后的人影。杨连长举着冒烟的54式手枪,枪口粘着千里光花瓣：把胶片交出来,你的小叔还在我手里。
林书棠突然笑了。她将同心结按进陆战野的胸腔电路,经血触发短路迸发的电磁脉冲,瞬间烧毁所有机械芯片。杨连长在惨叫中化作人形火炬,腕间上海表熔化成滚烫的铁水。
当防空警报转为《东方红》旋律时,林书棠在废墟里拾起半张胶片。显影液是陆战野残留的机械血液,画面逐渐清晰——1968年核爆现场,二十个脖颈带疤的陆战野从蘑菇云中列队走出。
露天电影幕布泛起雪花的刹那,林书棠在胶片齿轮间摸到了心跳。这是红星公社粉碎敌特的庆功夜,也是红棉计划最后的葬仪。
放映机铁盒还残留着机械心脏的余温。当《英雄儿女》演到王成高呼向我开炮时,林书棠的银针突然吸附在胶片边缘——这些苏联产胶片基里掺着氧化铁,正是父亲实验室记忆合金的主要成分。
小心！陆战野的残躯从幕布后闪出,机械骨骼在月光下泛着铀玻璃的幽蓝。他左胸的空洞插着半截胶片,断口处显影出人脑沟回图案——这根本不是电影胶片,而是用记忆金属复刻的脑电波图谱。
敌特炸毁变电箱的巨响中,露天广场陷入绝对黑暗。林书棠咬破指尖,将经血涂抹在胶片齿孔。铁元素遇血氧化释放的微弱电流,激活了幕布背面的磷光涂料,整个夜空突然浮现血色星河。
红棉是脑波武器！林书棠的银针在胶片划出电弧,二十个克隆体的记忆如潮水涌来。1968年罗布泊的蘑菇云里,父亲将垂死的陆战野改造成人形发射器,那些机械心脏都是接收器的谎言。
真正的红棉藏在胶片《英雄儿女》第14401帧。当王成跃出战壕的瞬间,林书棠的银针触发记忆合金变形,胶片突然迸裂成千万颗红星。每粒金属碎屑都反射着月光,在银河铁道般的轨迹中组成脑神经图谱。
陆战野的机械残肢突然箍住她腰际,带着她撞向幕布后的变电箱。380伏电压贯穿身体的刹那,林书棠看见他左眼最后的影像：七夕夜黄浦江的游轮上,真正的陆战野把同心结藏进机械心脏时,说过它会替我看着新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