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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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路引发的山火吞没放映机时,林书棠攥着熔化的同心结跃入河滩。冰凉江水漫过锁骨时,残缺的机械手指突然扣住她掌心。星空倒映在陆战野仅剩的右眼里,那里映着北京城永不熄灭的灯火。
你回来了。林书棠将同心结残片按在他心口,江水冲刷着机械骨骼间的血肉增生。对岸传来寻找他们的手电光,其中一道光束扫过水面,照亮河底沉没的苏制导弹——弹体编号与父亲实验室培养皿完全一致。
晨雾漫过河滩时,林书棠在陆战野的机械胸腔里找到未熔的胶片。显影液是江水混着经血,画面逐渐清晰：1965年留洋邮轮上,年轻的父亲与苏联专家交换资料,背景里穿65式军装的陆战野正在甲板站岗。
原来我们早就...陆战野的机械声带突然恢复人声,指腹拂过她腕间咬痕。对岸广播响起《东方红》的旋律,林书棠的银针却已刺入他耳后翳风穴——那里藏着关闭红棉的终极开关。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时,焚烧的胶片灰烬在河面组成巨大的五角星。林书棠扶着陆战野走向公社,身后江水突然泛起金红——那是千万粒记忆金属在朝阳下折射出的星河,永恒封存着属于他们的七夕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