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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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铝制军用水壶递到唇边,水面浮着当归与岩白菜的碎末。陆战野脖颈新添的刀疤泛着紫红,那是美制M7刺刀特有的血槽造成的豁口。林书棠的指尖刚触到疤痕,就被他擒住手腕按在洞壁：他们给你注射了铯同位素。
洞外骤然大亮的探照灯印证了他的话。三个穿防护服的身影正在检测土壤,领头人手持的盖革计数器与林书棠腕脉共振——这正是她在祠堂接触孕妇血液时产生的眩晕感。
脱衣服。陆战野划亮磷火,灼目光线下他眼瞳呈现异常灰蓝色。林书棠突然明白那些磺胺粉里的荧光成分——敌特在药品里混入了放射性示踪剂。
潮湿的衬衣坠地时,检测仪发出尖锐鸣响。陆战野的匕首划过她肩胛,刀尖挑起片透明胶带,上面黏着祠堂孕妇塞给她的微型胶片。当胶片浸入碘盐溶液,显影出的竟是父亲实验室被焚毁前最后的手稿,页眉印着红棉计划钢印。
洞外突然传来碎石滚落声。陆战野迅速扑灭磷火,把林书棠塞进岩缝。他温热的胸膛压住她后背,枪口却对准她太阳穴：叫。
林书棠的惨叫惊飞夜枭。追兵脚步声渐近时,陆战野突然咬住她渗血的虎口,血腥味中他喉结擦过她耳垂：东南方第三个溶洞有接应。染血的胶片塞进她发髻,枪膛却传来子弹上膛声。
陆参谋还要演多久防护服头罩里传出变调的女声,枪管挑开林书棠的衬衫,把红棉资料交出来,我让这资本家小姐死痛快点。
岩缝深处的铀矿石突然发出幽光。陆战野的刀疤在蓝光下变成两道,林书棠猛然惊醒——真正的M7刺刀伤疤应该左深右浅。她假意摸索胶片,手术剪狠狠扎向陆战野颈动脉。
血雾喷溅在钟乳石上时,真正的松香气息从东南溶洞涌来。林书棠滚进地下暗河前,看见两个脖颈带疤的陆战野在枪火中对峙,他们左手虎口都带着咬痕。
牛粪混合着腐草的气息涌入鼻腔时,林书棠正用银针挑开陆战野第三颗纽扣。煤油灯在草料堆上投出摇晃的阴影,照得他脖颈上两道刀疤如同纠缠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