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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当院长十年了。他突然开口,钢笔尖在掌心留下红痕,我妈说他最讨厌小孩,所以一直没结婚。
我摸着眉心的朱砂痣,那里还残留着他的血渍。昨晚爆炸现场,他用身体护住我时,后颈的烧伤疤痕擦过我脸颊,温度像块烧红的铁。换婴的事,他知道多少
沈砚舟还未回答,办公室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正是沈砚舟的舅舅周明远。他袖口露出块劳力士手表,表盘上的钻石在廊灯下闪了闪——那是周振国送的六十岁生日礼物。
舟舟,他声音像泡过福尔马林的标本,带朋友来做体检
沈砚舟起身时,我注意到他肩膀比刚才僵硬了20度:舅舅,我想查1998年6月12日的接生记录。
周明远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收缩,右手下意识摸向口袋:太久远了,电脑系统升级过三次,可能找不——
那就查纸质档案。我打断他,将母亲的旧病历拍在桌上,苏明月的生产记录,和周念的死亡证明。
他的目光扫过病历封面,停在苏明月三个字上,喉结滚动:当年的档案管理员早退休了,而且……他突然微笑,舟舟,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你不能抓着过去不放。
沈砚舟的钢笔啪地掉在地上,笔尖刺破瓷砖缝里的血迹——不知哪个患者留下的暗红斑点,像朵微型的花。我父亲不是自杀。他弯腰捡笔,声音闷在胸腔里,他是被你们逼死的。
周明远的笑容消失了,手指在白大褂口袋里摸索,我听见金属碰撞声,和昨晚小姨手表的倒计时音效惊人相似。系统虽已关闭,但肌肉记忆让我本能后退,后腰抵在护士站冰冷的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