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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突然剧烈咳嗽,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瓶,我瞥见标签上的氯丙嗪字样。记忆碎片炸开:母亲临终前,周明远曾来病房探望,手里拎着水果篮,篮底藏着同样的药瓶。
我们都病了。他盯着药瓶苦笑,周振国给我们下药,让我们替他做事。你以为换婴是为了钱不,是为了让苏明月闭嘴,因为她发现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抽搐着倒地,药瓶滚到我脚边。沈砚舟扑过去按他人中,我注意到他白大褂口袋里掉出个U盘,上面贴着1998-06-12的标签。
U盘插入电脑的瞬间,跳出段监控录像:周明远抱着啼哭的婴儿走进储物间,沈砚舟的母亲紧随其后,手里攥着块黑布。婴儿的眉心有颗朱砂痣,和我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他们要杀了我。沈砚舟的声音像碎玻璃,我妈想救你,所以用死胎替换,但周振国发现了……
监控画面突然雪花纷飞,系统残留的红光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我摸出小姨给的机票,目的地温哥华突然变得刺目——那是周振国境外资产的所在地,也是当年换婴婴儿的收养地。
周明远在昏迷中呓语,反复说着对不起和星星。沈砚舟握住我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我伤口:苏星可能还活着,她去温哥华是为了灭口。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有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走廊的樱花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几片花瓣飘进办公室,落在周明远的白大褂上,像撒了把纸钱。
手机在此时震动,收到条匿名短信:【苏念,真正的敌人不是某个人,而是藏在档案里的恶魔】
发件人头像依然空白,附件是张老照片:年轻的周明远站在京海医院门口,旁边是穿白大褂的小姨,两人中间站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形与沈砚舟的父亲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