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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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然拖着受伤的身体,在箱堆间穿梭,每挪动一只木箱,吱吱声刺耳,箱体摇晃,随时可能坍塌。伤口渗血,寒气刺骨,体力渐竭。他咬牙低语：周绣,我一定要找到！他推开一堆箱子,踉跄靠近石台。台上,书法拓本散发幽光,笔锋灵动如齐白石的虾,似有生命。但拓本的魂器古物毫无踪影。胡然翻开身旁木箱,里面是清代青花瓷,精美却无用。他咬牙攀上箱堆,撬开高处木箱,字画散落,墨香扑鼻,却无一匹配。保安脚步声逼近,老王粗哑的嗓音炸响：小刘,旺财闻到血腥味,再搜一遍！旺财低吠,嗅着血迹,直逼石台。

胡然匍匐挪向另一堆箱子,手指颤抖,撬开一只破旧木箱。里面是民国铜镜,雕花精美,却与玉雕观音无关。他接连翻开十余只箱子,瓷器碎裂,字画撕裂,铜器滚落,尘土呛得他剧烈咳嗽,伤口剧痛几乎让他昏厥。他瘫坐在地,低吼：周绣,为什么找不到！绝望如潮,脑海中周绣魂散的画面如刀刺心,他拳头砸地,哽咽：我对不起你……我没用……

就在此刻,怀中的铜盘猛然发烫,灼得他胸口一震！铜盘轻颤,发出低鸣,宛如周绣的呼唤。胡然猛然惊醒,捧起铜盘,幽光闪烁,花纹与玉雕观音共振。他心头一亮：周绣！你在指引我！他闭眼感受铜盘的颤动,热流如脉搏,指向石台左侧的箱堆。他咬牙爬起,推开沉重木箱,箱子轰然倒塌,巨响震耳。小刘喊：王哥,石台有动静！老王怒吼：旺财,冲！

胡然不顾一切,循着铜盘的颤动,双手被木刺划破,鲜血淋漓。他撬开一只蒙尘木箱,里面杂物堆叠：破布、铜铃、碎瓷……铜盘颤动加剧,热流如火。胡然咬牙挖掘,尘土呛鼻,终于在箱底摸到一卷包裹严实的书法拓本！他颤抖着展开,拓本花纹与玉雕观音共振,幽光大盛,檀香弥漫。暗格中,还藏着几件古器：一对珐琅彩瓷瓶、一枚玉佩、一只铜铃,皆散发微光,与拓本相呼应。胡然泪流满面：周绣,我找到了！你的魂指引了我！他迅速收起古物,确认这些未记录在案,院方无从知晓。身后,旺财的吠声逼近,胡然紧握拓本,消失在黑暗中。

他铺开画板,以齐白石写意技法勾勒周绣的旗袍身影,月光为背景,笔墨简练如虾,灵动如生。每画一笔,墨香浓郁,石台拓本光芒跳动,似与画布共鸣。突然,地面剧烈震动,黑雾从石台升起,冥侯虚影咆哮而出,獠牙森然,双眼如血月,咆哮：魂器归吾,凡人受死！数道黑夹克身影从通风口窜入,领头人满脸刀疤,狞笑：交出玉雕,饶你不死！

胡然护住画板,怒吼：想抢先过我这关！他将玉雕观音嵌入画布,齐白石笔墨骤发光芒,化作灵动光焰,宛如虾群游弋,挡住黑雾。黑衣人挥刀砍来,刀光如电,划破胡然胳膊,鲜血喷涌,染红画布。他咬牙怒吼：周绣为我散魂,你们休想得逞！他挥笔如鞭,齐白石技法融入魂器血丝花纹,画布上的旗袍仕女如活物跃动,线条如虾,化作光焰风暴,席卷黑衣人。

冥侯虚影咆哮,释放黑雾,雾中幻化出周绣魂散的画面,刺痛胡然心扉。他双腿发软,恐惧如冰水灌顶,但想到周绣的牺牲,怒火重燃：我绝不让你玷污她的魂！黑衣人趁机围攻,毒刃直刺咽喉。胡然翻滚躲避,肩头再中一刀,鲜血溅地,剧痛几乎让他昏厥。地下室震颤,木箱倒塌,石台裂缝蔓延,寒气炸裂,宛如末日。冥侯咆哮：凡人,魂器是吾之权柄,跪下臣服！

胡然咬破舌尖,血腥味唤醒意志,嘶吼：周绣,我的画只为你而生！拓本上的幽光似有周绣的魂力指引,低语：画郎,用我的魂,画出白石之魂！周绣魂魄传授齐白石写意技法的精髓,胡然心神一震,技艺突破巅峰。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狂挥画笔,笔墨如虾般灵动,画布上的旗袍仕女宛如周绣本尊,旗袍花纹如血咒燃烧,魂力暴涨。

冥侯怒吼,释放黑雾漩涡,吸力如黑洞,画布几乎被撕裂。胡然双膝跪地,双手紧握画笔,鲜血从伤口涌出,滴在画布上,与周绣的魂光交融,宛如烈焰。他嘶吼：周绣,我以命为注,封你之魂！黑衣人围攻,刀光如网,胡然翻滚躲避,背部再中一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抓起石台边的碎瓷片,掷向黑衣人,刺中一人眼睛,趁乱跃起,将玉雕观音按入石台拓本。拓本光芒暴涨,化作光焰风暴,刺穿黑雾。

冥侯虚影哀嚎,试图挣脱封印,石台裂缝喷出黑焰,灼烧胡然手臂,皮肉焦臭。他咬牙忍痛,挥笔画出最后一笔,齐白石的写意线条如龙腾九天,画布上的周绣仕女睁开双目,魂光如烈焰,吞噬冥侯。黑衣人惊呼：这画魂……不可能！领头人被光焰斩断手臂,毒刃落地,余波震飞,撞断铁架,昏死过去。胡然瘫坐在地,血流如注,哽咽道：周绣,我做到了！你的光,我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