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像你娘个球!我往雪地里啐了口带血丝的痰,穿个破马褂就当自己是人老子瞅你像缺了八辈儿德的杂种!
三只黄皮子同时僵住了。最左边那只突然发出咯咯的怪笑,前爪捂着肚子直打滚,中间那只的瓜皮帽扑簌簌掉雪,露出光溜溜的头顶,竟有三道指痕,像是被什么抓的。
坏了......我后颈冒凉气,想起屯子里的传言:黄皮子讨封若被骂,必施笑面劫——被盯上的人会不停大笑,直到五脏崩裂而死。可没等我摸骨笛,三只黄皮子突然化作黄烟,消失得干干净净。
回到屯子已是酉时,日头落得只剩个红边儿。春桃蹲在院门口择菜,见我回来,赶紧起身拍围裙上的雪:爹,王大仙儿来过了,说奶奶的癔症又犯了。
我瞅见她腕子上缠着根红绳,穗子上坠着颗银铃铛,正是她娘当年的陪嫁。不是让你别戴这玩意儿我皱眉,山里的东西沾不得。
春桃低头拨弄铃铛:是梦里的白狐给的......她说娘在等我们。
我心里咯噔一声。十年前,秀兰进山采药再没回来,春桃那时才六岁,却总说看见白衣女子在窗外晃。屯子里人都说她天生阴阳眼,撞了煞。
东屋传来动静,是刘屠夫的老婆在哭:他拿菜刀追着虎娃跑,边跑边喊『狐仙要血祭』,您快去瞧瞧吧!
我冲进东屋时,刘屠夫正骑在炕上,手里攥着把带血的杀猪刀,眼睛瞪得滚圆,却空茫茫的没焦点。他脖子上有道青黑的指痕,像是被什么掐过。
老歪,快救救他!刘婶子拽着我胳膊,指甲都掐进我皮肉里,王大仙儿说这是黄皮子上身!